看得出来回到榻上的扶翊心情很是轻快。
他还在与禹乔说着三年往事:“你不在的第一年,我将那些被占的城都一一收复了。因为屯田制在边城的推行,边军物资匮乏问题也被解决。”
“你不在的第二年,戎狄和另一支游牧民族联手,想要对我大卫边城发起进攻,他们失败了,我离间了他们。因为我屡战屡胜,陛下想要奖赏我,我把那些奖赏都换成了那些令人心惊的真相。陛下停了我的职,但戎狄又突然来袭,他又不得不继续启用我。”
“我为那些无辜的惨死的人都立衣冠冢,在城中办了一个堂,专门赡养那些遗孀遗孤……我的父兄已死,只能由我替他们负荆请罪了。边城百姓虽在得知真相后,对我充满怨怼,但见我有如此诚意,这些年又一心扎根边城,没有说原谅,但也不再怨恨于我。因为他们或许也知道,真正做了那个决定的人是谁。”
禹乔能感受到他的心似乎比三年前要更放松了一些,但依旧还是沉重的:“你的心依旧不安宁。”
扶翊沉默了很久,坦诚道:“我无法安宁。”
他失笑道:“你知道吗?那个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在说我是傻子,母亲怨我,家族憎我,边民恶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