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粗糙的呼吸声,在耳畔回响,气体拂过喉管的脓疮,裹挟着血腥味涌上喉头,痛感,刺激着神经末梢,让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。
思绪,像是被人用力地从黑暗深处中蛮横无理地拉回冰冷的现实,沉重的脑袋在转醒的片刻仿佛浸透了脏水的海绵,还留着几分恍惚,顶开眼皮上千斤的重量,散乱的知觉一点点苏醒,视线,逐渐聚焦。
他逐渐意识到,自己还活着。
活着。
似乎仅仅只是活着。
而至于自己在哪里?自己究竟是谁?这些深层次的问题,似乎都来不及多做考量。
喉部与脸部传来的痛觉,令他的意识又清醒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