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思弦上了马车,还有些懵。
不知道国舅要带她去哪里,沈云州自她上车,嘴跟河蚌似的闭得紧紧的。
人靠在车壁上,闭眼假寐。
宋思弦折腾了一天,出了一身的汗,她甚至都能隐隐嗅到咯吱窝的汗味。
这国舅的马车,高端大气又不失奢华,外面看着扑通,内里大有乾坤。
车厢里铺着番邦进贡的波斯地毯,车厢里还有书籍茶水,坐垫都垫上了厚厚的毯子,车厢内似乎还熏了香,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息。
马车四平八稳,宋思弦见沈云州闭眼假寐,于是她便找了个合适的位置,寻以一个舒服的姿势,也闭上了眼。
不同于国舅爷的假寐,她这一天又是上山,又是下河,大胯没给她累劈了。
她寐着寐着就真睡着了,呼噜震天。
她其实平时不打呼噜,今日太累了,睡姿也不大老实,睡着睡着就以为是在自家床,姿势是呈旋转走表一般,不断打转。
原本静静如坐的国舅,到底是被她的呼噜声吵得睁开了眼睛。
马车里点着灯,昏黄的灯光下,给她罩了一层暖光,看起来人畜